星雲君v：@維維豆，對不起。[圖片]

鐘雲隔日便在微博上道歉了，底下心疼安慰的有，嘲笑的也有，還有咋舌的。

那張圖片，是鐘雲轉給焦縱的票據證明。

票據的數字之大，叫不少人都驚異，一來是詫異鐘雲這麽有錢，二來是因為焦縱得到了這筆錢。

有人道：維維豆恐怕一開始就知道鐘雲的IP值錢，所以才不依不饒得維權，這不就得到了一大筆賠償。這賺錢速度簡直比寫文還容易

有人說：《黑白灰》確實比《風再起時》好看，但其IP價值和稿費遠遠沒有後者高，賠償五千萬，是不是太多了

焦縱過了兩天，給出回覆。

維維豆：[置頂]願原創積極維護自身權益，五千萬是我送給原創者通過法律手段維權的心意。

原作者一：感謝維維豆大大的法律支持，也感謝維維豆大大的經濟支持。維權好累，但值得！//@維維豆：……

原作者二：本來覺得自己這麽小透明，沒心思維權了。但維維豆跟我說：原創必須維權，否則原創消失、抄襲成風，文學將走入死海，再無進步的可能。謝謝維維豆大大，我為原創發聲。//@維維豆：……

原作者三：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，維維豆準備考個律師證，親自幫我們維權//@維維豆

原作者四：拜倒在維維豆的魄力之下！抄襲者，接招吧//@維維豆：……

原作者六：聯系上了原作者五，維權這件事，我們是認真的。//@維維豆：……

——我他媽不得不說，維維豆是我最佩服的作者！五千萬居然說送出手就送出手。

——為了維權，自己考個律師證[厲害]

——律師證：輸了輸了

——我都有點可憐星雲君了，但是我怎麽就這麽爽呢哈哈哈哈哈哈

——原創之光，反抄襲之光

——維維豆這是盯上星雲君了？這是星雲君太好欺負了吧，你要換成數字大神試試？能把維維豆搞得生不如死

——星雲君也不冤枉，盯上他也是因為他黑歷史本來就有

——支持維維豆

——大大，別忘了更新啊啊啊啊啊！

《黑白灰》是孟居維最後一篇文，又已經全文存稿，焦縱自然會幫他一直更新到完結。

他更改了存稿箱裏的發表時間，每日三更到完結。

大概是維權一事給“維維豆”漲了一波人氣，《黑白灰》的關註度高了很多，文底下的討論度都高起來了。但這些對於焦縱來說無所謂。

十二月底，焦縱終於拿到律師證，也就名正言順的幫幾位原創作者開始維權之路。

這是焦縱第二次為原創小說維權，熟練度異常之高。雖然鐘雲重新雇請了一位律師，但焦縱辯護的風格十分靈活，而且因人而異，甚至有時候出其不意。

不出意外的，第二次維權，也成功了。

這一回，鐘雲賠償得不多，統共幾百萬。可他心裏有一股惡氣盤旋，看焦縱怎麽看都不順眼。

以至於焦縱聯系到原作者七、原作者八等幾人進行第三次維權時，鐘雲都要氣哭了。

焦縱跟盯上鐘雲似的，都不換個抄襲者起訴，就跟鐘雲杠上了。原本一個粉絲眼裏挺親切的人，楞是被焦縱逼成了神經病。

鐘雲在微博上發起了牢騷。

星雲君v：有些人跟狗一樣，咬上了就不松口，就是覺得我好欺負吧！有本事去咬數字大神啊！

焦縱起訴了星雲君三次，網友們都知道。以至於鐘雲這條微博底下的評論呈現出如此畫風：

——實名制心疼星雲君，已經第二次敗訴了，希望第三次依舊敗訴

——我維維豆大大轉行依舊是你爸爸！

——聽說維維豆確實不是女神，是男神

——喔，真慘！喜聞樂見

——我承認數字大神是抄襲大戶，我也承認數字大神的腦殘粉們的力量十分兇殘，祝星雲君好運

——其實我應該謝謝星雲君，是他讓我認識了維維豆。維維豆簡直就是瑰寶，不僅寫文是好手，打臉更是好手

——人間有真情，人間有真愛，我相信星雲君這第三次官司還是會輸

——買定離手，賭星雲君這回是輸是贏

——贏定了

——維維豆都不更博了，每次看維權的最新進展竟然只能到星雲君這兒來看。真是辛苦星雲君了，輸官司還得被我們圍觀，真是想想都覺得很開心呢

鐘雲平時就挺愛看讀者們的評論的，每個人都將他捧得高高的，可這段時間他的好多粉絲都脫粉了，僅剩的一些死忠粉也不敢出來說話了，只剩下一片嘲諷。

他恨得牙癢癢，也確實怕了焦縱了。

這會兒，他看著一條又一條諷刺他的評論，氣得暴跳如雷，沖陳與宋道：“孟居維怎麽這麽煩！他是不是狂犬病！陳與宋，你給我想想辦法！再這樣下去，我要崩潰了！”

現在是下午兩點多鐘，陳與宋正在寫小說。他不得不停下思路，與鐘雲道：“小雲，你冷靜點。孟居維應該是吃軟不吃硬的，你好好跟他道歉，他應該就不會再糾纏你了。”

“我怎麽冷靜！我又不是沒跟他道歉！臥槽他媽！真是瘋狗一條！”

“我想，孟居維也許是在等你跟每一位被抄襲的作者道歉。”陳與宋用了十足的耐心，道：“你跟他們道歉，再給出一定的賠償，比如拿出一筆資金捐給貧困地區。等風波過去，換個ID，我帶你，你依然可以擁有現在的成就。”

鐘雲盯著陳與宋冷笑：“你是不是看不起我？”

陳與宋道：“我沒有。小雲，你不要胡思亂想了。”

“你是不是看上孟居維了？！”

“當然沒有！”陳與宋否認，眉頭微皺，語氣尚且算平靜：“小雲，你最近壓力太大了，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
“陳與宋！我就知道，你一定是看上那個賤人了！”

“小雲。不要胡說。”

鐘雲瞪著陳與宋。他望著陳與宋的眼睛，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怒意。他瞬間慌了。他雖然向陳與宋發火，卻是外強中幹，他怕對方與他真的較真起來。半晌，他終於冷靜下來，忍不住捂著臉嗚咽。

陳與宋站起來，將他抱在懷裏，輕輕拍著他的背，安撫著他。

翌日，鐘雲發布微博，表示這麽多年自己沒有做好原創，總是偷盜別人的東西，是錯誤的。也表示他，將拿出所有稿費和影視版權費捐獻給貧困山區。

同時，他聯系了焦縱當面談。

焦縱本身沒有針對鐘雲的意思，只不過是順手拿鐘雲開刀。

是以，雖然見了面，但真正交談的是鐘雲和原作者七、原作者八等人。鐘雲這邊有一個非常冷靜的陳與宋陪著，最終的談判結果是鐘雲向這些作者道歉，並給予一定賠償。

這件事也就這麽私了了。

話談過了，也就可以開吃了。

中途，焦縱收到鄢逐的短信，便找借口去了趟衛生間。

鐘雲這事兒，他從夏天操辦到冬天，時間雖然挺久的，但是結果挺不錯的。今天的談判又格外順利，讓他很開心。

他撥通了鄢逐的手機。

手機裏“嘟嘟”響了兩聲便被接通了。

“小縱。”鄢逐溫柔緩和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過來，“談好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去接你？”鄢逐說，重覆著短信裏的話：“今天元旦節，我們晚上到店裏吃，飯後去百利廣場倒數，好不好？”

“好啊。我下廚。”

“我陪你。”鄢逐的廚藝也不弱，兩人同居半年，大多時候是鄢逐下廚。但焦縱心情好了，也會主動要求下廚。他笑道：“那我現在去接你。”

“正好我這裏也結束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焦縱收了手機。背後是洗手池，他轉過身洗了個手的時間，再擡頭便在鏡子裏看到了陳與宋。

陳與宋今天穿了件絳紫色毛衣，底下是牛仔褲，看著身材挺好，又顯他的氣質親切。

焦縱不免想起鄢逐。

跟鄢逐朝夕相處數月他才發現，鄢逐的溫柔其實也是一道假象。他的溫柔不是他接近人的武器，而是他疏離人的道具。當初鄢逐會幫他，恐怕是出於同事之情。

“孟先生在打電話？我是不是打擾了？”陳與宋搭訕道，語氣剛剛好，話音卻過了線。

焦縱沒理他。

陳與宋不介意地笑起來：“認識孟先生這麽久，都沒有機會跟孟先生好好聊幾句。其實我很欣賞孟先生。”

焦縱抽了張面紙擦手，又將紙巾扔到垃圾桶裏。

“說起來，孟先生挺像我的一位故友。”陳與宋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苦澀。

“嗯。”焦縱回望著他，嘴邊掛著冷笑：“那你的故友呢？”

陳與宋眼神微黯：“他不在了。”

焦縱背靠著洗手池，看著陳與宋的每一個微表情。他看著陳與宋的懊悔、愧疚和心痛，竟覺渾身舒暢。他笑瞇瞇地追問：“為什麽不在了？”

這無疑是在陳與宋的傷口上紮了一刀。

陳與宋呼吸一滯，瞬間臉色蒼白。良久，他的心緒平靜下來，只是眼神有些虛空。

焦縱無聲嗤笑：“你害的嗎？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

嬌粽：今天想你了，雖然只離開一會兒

煙竹：我也很想你，每分每秒都想看著你^_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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